崔哲的底子很干净，动手的地方又避开了监控，加上真实的消费记录以及“狗舍”被端，王振宇只用了两天就凉透了。
后来听说是社死撑不住就半夜喝了酒跳了河。
“所以啊，为什么要硬碰硬呢？我不懂。”雨菓将新闻关掉，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五个男人。
越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，五官都要拧在一起了：“菓姐，你给我们交个底，你……每次出任务都这样么？”
他们不是没见识过雨菓跟人贴身动手，但不得不说雨菓的成单率真的就是公司最高的。
雨菓歪着头靠在沙发上：“这世上，能有几个真正干净的人。如果你真的干净，为什么会有人花七八位数找人杀你？”
这话其实很有道理，如果你家世清白，秉公执法，那么这样的人反而很轻易就能搞掉，并不需要花很多的钱。需要花钱的往往是用常规方法无法搞掉，甚至身份地位都比较高的。
国内其实比国外条件要紧张的多，到处都是天眼，人和人之间都有所牵连，谁也说不好走在什么地方就被人多看两眼，任务失败的风险度非常高。
雨菓成单率这么高其实反而是奇怪的事。
雨菓靠在沙发上，oversize的帽衫让她看起来很小一只。
就是这样看起来人畜无害，甚至有点呆的样子，每个季度都是公司的绩效冠军。
真是见了鬼的。
雨菓看着窗外的山，微微眯起眼来。
她去了一趟阳城，再回来就发现自己的能力水平似乎提升了。难不成说老家的风水比较养人？她已经有十年没有跟那边的人有来往了，只要她不亮刀，三界就没人知道她是夏家人，夏家也找不到她。
可是为什么，明明不久之前刚去过的山现在看起来却黑云缭绕。
这城里有啥冤屈么？还是哪个大妖要渡劫啊？可惜现在不是盛夏，不然六月飞雪闪电雷鸣倒是奇观。
“哎呀，不要想了，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办事方法。谁也别说谁的办法是最好的，你只要用最适合自己的方法去接单就可以了呀。”雨菓耸耸肩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，心里盘算着这两天还是少出门比较好。这座城没人压着，风水本来就有点飘，她这个体质又有点偏阴，万一引来什么玩意就不好了。
“对了，菓姐，老板前两天说有个大单子，想让你跟阿离阿峰一起出一下。”裴子扬突然想起来确实有这么档子事。
雨菓都走到门口了，疑惑地转过头：“需要出三个人？”
啊，卧了个大槽，落地窗上那是什么鬼？！
裴子扬身后的落地窗上趴着一个……仿佛破布裹着的一个人形。
哦，不会真的是什么鬼吧？最近也没啥年节假日啊，怎么会有……
那人形一只干枯的手穿过了玻璃朝着裴子扬就抓了过去。眨眼的功夫，雨菓已经冲到裴子扬身边，一巴掌将那干枯的手给拍掉了。
那人形显然没有料到有人能触碰到它，怔了一下，就朝着雨菓抓了过来，雨菓抬手就抓住了那只手的手腕。冰凉的触感，果然不是人。
“菓姐？”裴子扬等人疑惑地看着雨菓这一顿雷厉风行的操作。
雨菓啊了一声：“我刚才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落你肩上，我还以为是虫子呢。”
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裴子扬的肩膀，裴子扬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肩膀。
“资料发我手机里就行了。我先回家了，再晚点兰陵阁的蛋挞就卖没了。”雨菓一边说一边蹦蹦跶跶地跑向门口。
越峰看着雨菓攥的紧紧的手，侧过身靠在苏离身上：“你怎么看？”
苏离眉心紧皱：“她不愿意说就不要问了，一会儿看一下监控。”
雨菓捏着那只手一路楼梯间跑下楼，废话，这时候坐电梯等于找死一样。
那人形就飘在雨菓身后，似乎想要努力挣脱雨菓，但手就跟被铐住了一样，它倒是想用另一只手抓住雨菓，可不知为什么雨菓身上像是有一层罩子，根本触碰不得。
雨菓出了大楼的门就扣上了帽衫，闷着头一路往森林公园走。这个时间段人们都开始收拾下班往家走了，似乎只有雨菓一个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行进。
走了快一个多小时才走到森林公园的大门。
雨菓站在大门口恭敬地行了个礼：“借宝地一用，谢谢，谢谢各位。”
然后就走进了森林公园的大门。看似闲逛或者遛弯，走到一个相对偏僻没有路灯也没有监控的地方。
雨菓一把将那个人形摔在地上：“了不得啊，那么高的楼都爬的上去，你也不怕屋里有什么直接给你打的灰飞烟灭了。活人的身也敢上，你也不打听打听他什么属相你就往上附身。”
那个破破烂烂的人形被骂的一脸懵逼，本以为雨菓会害怕它，没想到竟然反过来教训它。
“你……”人形发出阴森森的声音，听起来如同浸在冰水当中，那种刺骨的寒无论穿多少衣服或者坐在火炉旁边都不会暖和起来。
雨菓眉心皱的更紧了：“你这寒气你早该上路了吧？你是找不到去鬼门的路啊，还是，不对你是鬼啊还是幽魂啊？”
哎呦呦，鬼和幽魂可不一样，鬼是鬼，幽魂是幽魂，差了好几个物种呢。鬼是一种统称，算得上是独立的生物。幽魂则是人留在这世上的怨念，与鬼完全不是同一种类型。
“我……也不知道……”那人形发出幽幽的声音来。
雨菓不能拔刀，但是不代表不能定性，竖起双指在那黑影的额头（大概那一左一右吧）点了一下。
砰的一声，人形头顶燃起一团青色的火焰。
“哦，幽魂啊。”雨菓插手绕着人形走了一圈：“你是冤死的，意外死的，自杀的，还是……你尸体现在还没人发现呢吧？”
幽魂似乎被雨菓提醒了一下，点点头：“对对，我的头，我的头不见了。”
雨菓看了一下他飘在半空中披着的破布：“兄弟，你不光头不见了，你下半身呢？”
幽魂似乎愣住了，掀开破布，发现腹部往下空空如也，只有一段肠子悬在半空中。
雨菓翻了个白眼，真不想管这闲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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